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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5章 R國意外,剖腹自盡

E柯小東罵罵咧咧的走啦,這中間他又問了許多細節,很顯然這是對簿公堂去了。

幺幺覺得挺有意思的,因為人性很復雜,明明是不太可思議的事,卻發生得很合理。

仔細想想,自己用卜算的卦籌似乎也是這樣的,上亢下兌,少陰少陽太陰太陽…

明明沒有幾根簽,可隨意撞在一處,卻又有許多種可能,未盡最后誰也不知道結果。

“幺幺啊,別再想啦,該吃飯嘍!”

清云忙碌了許久,最后從廚房里端出兩盤子炒菜,是香菜炒牛肉,還有一份辣子雞丁。

他看了眼還在椅子上坐想的師侄,不由得輕笑起來,然后招呼人吃飯。

“啊,飯點了呀,來啦來啦!”

幺幺眼睛刷地一下亮了起來,瞬間把念頭拋去腦后。

她屁顛屁顛的跑向飯桌。

今天的菜品很豐盛,清云為的慶祝自家師侄這寶貝英雄,看家本領都拿出來了。

菜品滿滿當當擺了一大桌,大有擺不下的架勢。

“哇,師伯你好厲害,好多菜呀…”幺幺非常自覺坐到小凳子上。

道觀的飯桌是師父在世的時候,特地給她改造的。

這是因為幺幺不夠高,正常桌子一坐下就什么都夠不著了,加上幺幺能吃到師父下桌。

所以,清云幫著夾也不現實,畢竟他也要吃飯,這樣一來二去,就想了這么個折中的辦法--把桌子做矮!

然后,這問題自然就完美解決了,只剩下要怎么在風卷殘云的徒弟筷子下,努力吃飽這一個擔憂了。

“喜歡就好,這些都是給你準備的。”

清云倒是沒自家師弟那么蠢,他提前給自己盛出小碗菜,吃得悠閑且自得。

等吃完飯,幺幺就得回顧家啦,她也躲許了,再不回去就不大好啦!

清云沒有阻止,他從懷里去掏出個福豆吊墜,上頭用紅繩串了起來。

“這是師伯從庫房里翻出來的田黃玉,親手雕出來的,值錢倒是不怎么值錢。”

“但你給道觀爭了這么大一口氣,師伯也不能不表示。”

“來,師伯給你戴上。”

清云也知道,自己行事多有不靠譜的地方,但也都是在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上。

真到了關鍵,他自認為自己還是挺有長輩該有的樣子,決計不會讓自家師侄受委屈的。

“謝謝師伯,好漂亮的,幺幺很喜歡。”

看著紅線掛在自己脖子上,幺幺伸手捏起福豆,就見它通體明黃如臘,光潔的石面上,還有只張栩栩如生的小相。

仔細一看,幺幺認出來那是自己,微微有些驚訝。

因為這個福豆不過拇指粗細,表面并不是平坦的展面,要想在上頭雕畫,已經很麻煩了。

然而,師伯卻刻得這么好,難度上絕對沒他說得那么輕巧。

幺幺捧著福豆,心里一百個喜歡,這讓清云頗有些欣慰,好歹沒在小輩面前丟人。

幺幺丁零當啷的,提著這段時間繪制好的符箓、法器,回到了顧家。

......

顧家大廳里,幺幺忙碌的像是個雜貨郎,一件接著一件往外頭掏東西。

不止是符箓,還有不少銘刻了陣紋的小法器。

“這是六哥噠,這是爸爸的,這是媽媽的,哦對了,還有爺爺奶奶的...”

隨著一個個名字被念到,幺幺的大包袱也漸漸癟下去。半刻鐘后,可算是分完了。

因為顧家人有點多,等忙碌完,幺幺臉上淺淺的升起一團紅暈,加上白嫩嫩的皮膚,一時間分外惹人疼。

“快坐下來歇歇,喝口水潤潤嗓子。”

陳惠眉眼柔和。

她克制了片刻,結果還是沒忍住,伸手捏了捏閨女的小臉,熱乎乎、滑溜溜的。

她越摸越舍不得松手……

直到閨女奶乎乎的聲音,輕飄飄的傳來,“媽媽,你摸得幺幺有點癢啦...”

這聲音頓時把陳惠拉了回來,她訕訕地收回手,尷尬地笑了笑。

這不能怪她,實在是閨女太招人稀罕了。

幺幺見媽媽收手,也沒再說什么,而是轉頭小口喝起溫水,這水是回甘的山泉泡的。

可沒啥甜味,幺幺不是很喜歡,喝起來也就顯得很是秀氣。

“這次辛苦幺幺了,回頭六哥看看,有什么可以送的,或者幺幺有什么想要的?”

“你只管開口,六哥都盡力給你辦妥。”

顧還真頓了頓說道,他手里的東西是獨一份的多,畢竟幺幺為家人也就備幾張應急。

而他是為身后部隊來求的,數量上自然嚇人,全家眼珠子這會兒都粘在他身上。

這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了,掩飾地抓了抓腦殼,用來緩解尷尬。

“不著急噠,六哥先處理正事要緊哦!”幺幺軟軟的應道。

她這么費勁兒,當然不是什么都不圖,只是要的有點不大一樣,那就是六哥的安全。

自己前些時候出手,只能說是斬斷陰陽寮的精銳,可不代表滅絕了R國陰陽師這一道。

真要是打起來,六哥難免不會碰到。

而這些符箓法器,至少能讓他碰上陰陽師的時候,不至于毫無反抗的能力。

陰陽師最大的手段就是式神,一旦攻擊失效,普通人也能輕易殺死他們。

“好,那六哥就先記下來了。”看妹妹如此坦然,顧還真也不扭捏了。

“嘻嘻,這才對嘛!”幺幺軟軟地點頭,躺靠在沙發上接受媽媽的投喂,各種莓果小食。

她吃得正高興的時候,就見管家形色匆匆進來。

他身后還跟著一個穿著褐色中山裝的男人,后者滿頭華發,可身子骨卻格外板正。

這個人幺幺還挺熟悉的,正是行動組組長--陳秋實。

他進門時臉色就一直不大好,可等看到平靠在沙發上的幺幺后,沉重的眸色微微卻又亮了起來。

而他的這幅表情,讓準備再吃一顆車厘子的幺幺,神情微微一頓.

她淡淡的細眉一挑,知道后者眼下上門,估計沒啥好事。

果不其然,下一刻就聽見后者焦急的聲音響起。

“大師啊,出大事了,池田正榮他...死了!”

此話一出,整個大廳一時間都陷入死寂中,在座的所有人,沒有不知道池田正榮身份的。

正是因為如此,所有人臉上都帶著難言的震驚。

......

“這怎么可能,他前兩天不還活蹦亂跳的,出席各種活動嗎?怎么會死了?”

顧還真是第一個發出不可置信的,似乎想到什么,他瞳孔此刻驟然一縮。

作為軍方的人,他非常清楚,R國真正的掌權者突然死去這件事,會對全球造成巨大的動蕩。

不僅僅如此,后者還是死在被自家妹妹收拾一頓后,若是被查出來,妹妹怕是有大麻煩。

而顧還真了解自己妹妹,她出手絕對是有分寸的,不可能會真要了后者的命。

那這樣后者的死,蹊蹺一下就多了,尤其是在整個節骨眼上。

顧還真有種錯覺,這位R國掌權者的死亡,無疑會成為R國發動戰爭的借口。

這樣看來,自己讓妹妹多準備些符箓這事,可以說是非常明智。

當然,若是可以他更不想真鬧起來,畢竟一旦動手,炮火殃及下的會是無數鮮活的生命。

幺幺也顧不得吃了,她臉色正了正道:“陳伯伯,到底發生了什么,麻煩您說一下。”

相對于網絡上支離破碎的答案,自然比不得問后者來得準確。

陳秋實搖了搖頭說道:“這事的確出人意料,池田昨天夜里突然在家里自殺了,還是最高的剖腹式。”

要知道R國自殺有許多,而剖腹無疑是最痛苦、最血腥的,因為需要把活人自己,把內臟從肚子里剖解出來。

一般來說,只有做了對國家不可挽回的大錯誤,當事人才會執行這種酷刑。

有人說,這是池田為自己強行排污水的罪行負責。

可那是外行的想法,陳秋實作為特別行動組最高領導,沒少與后者打交道,非常明白后者怕死又惡毒的性子。

你說讓他認錯?他絕對比誰說得都好聽,可要是讓他有實質性的行動?簡直比登天還難,更不要說是剖腹了。

這里頭絕對不為人知的隱情,可偏偏這人死得無跡可尋。

陳秋實總有種不踏實感,總覺得后者的死是在醞釀什么陰謀,奈何毫無證據,根本無從查起。

而這次大晚上過來,也是想問問大師,看看能不能推演出什么有用的消息。

同時,還抱著打探確認消息的想法,畢竟當初得知有神秘人夜襲陰陽寮,他腦海第一個浮現出來的對象就是幺幺。

倒不是他是偵查天才,而是世上能以一己之力,幾乎毀掉整座陰陽寮的大佬太少了。

陳秋實捫心自問,他知道且有動機的,只有這么一個。

再有就是想看看,大師有沒有沒擦干凈的尾巴。如果有,他立刻著手幫大師處理干凈,免得授人以柄。

畢竟打了R國那群雜碎,這么爽的事怎么能出意外,要真正做到“毀尸滅跡”才行,免得那群砸碎借題發揮。

\"剖腹自盡?\"幺幺聞言眉頭皺了起來,她沒太在意后者的試探。

因為她真正關心的是后半句,自己正面觀察過對方的面相,非常明白后者的擔憂。

那位陰陽師會長,的確是陰險利己的小人相。

這樣的人,絕對沒有所謂的家國大義,在他看來萬事都沒自己重要。

自己到底出手教訓過對方,以防萬一出現什么紕漏,幺幺還是下意識的推算起來,想求個清楚。

然而,這一開始推演后,她臉色頓時就是一變,因為她發現后者的過往因果,在這一刻被屏蔽掉了。

這非常的不合理,后者才剛剛去世,痕跡消散得不可能這么快,那么只有兩種結果。

要么就是他早死了一段時間,再要么就有修為不在自己之下的人,反向攪亂了天機。

如此,自己才會查不出來。

而這兩者不管是哪一個,事情都不可能少麻煩。